瞄了一眼喝了口茶的『男朋友』，我伸手拿了一顆糖果意思意思。看李澤言沒說話，我鬆了口氣，開心地打開包裝紙將裡面那好久沒品嘗到的甜美放入口中。
「嗯！好吃。」我瞇起眼睛，細細享受著從小到大過年時最愛吃的零食。
「吃一個就好。」男人放下茶杯，帶著微笑看著女孩。「很快就吃午餐了。」
我點頭，朝李澤言笑了下。
看著我們兩個互相凝視與笑容，大姨先是喝了口茶，然後開口對李澤言說：「叫你小李、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他點點頭。
「小李是做什麼工作的啊？」大姨拋出了第一個問題。
我將還抓在手中的糖果包裝紙握緊了些，暗想著『開始了！』。
「金融投資相關。」他回答的簡潔。
「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啊？交往多久了啊？」小姨也丟出了問題。
就在李澤言要開口回答的時候，大伯、大伯母端著飯菜走了出來。
「先別聊天，我們先吃飯吧。」
因為人多，所以每年的家族聚餐我們都不在大伯家那個四人座的餐桌前享用，而是將菜放到客廳一起吃。大姨小姨還有姑姑將桌上的茶杯與糖果等等移到了別處，而就在大伯放下糖醋魚，準備將桌上放置的雜誌收起來時，他突然大喊了出來。
「李李李李澤言！」
大家都被大伯突然的這一聲給嚇到了，而大伯母更是差點將湯給打翻。
「你要死啊！」將湯放下後，大伯母用力地拍了大伯的背一下。「要是害我打翻這鍋佛跳牆，我絕對和你拼命！」
「抱歉，只是…」大伯指了指那疊定期購買的商業雜誌，看著我們緩緩地說道：「我沒想到妳交往的對象竟然是華銳總裁…」
最上面一本的封面雖然只是側面，但依然可以認出就是這個和我一起來拜年的『男朋友』小李。
大伯這句話才說完，親戚們都睜大了眼睛，搶著看雜誌封面。
「啊哈哈哈，李先生別見怪啊。」
「真不好意思，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妳這孩子也真是的，也不先說一聲！」
是誰要我帶男朋友回來的！怪我囉？
先是姑姑，再來大姨、小姨，最後所有人都尷尬地笑著。
「不會，我並不會介意。」像是要緩解現場那因他而起的尷尬氣氛，李澤言開口說：「也請各位不用在意。」
怎麼可能不在意啊總裁大人！你看我大伯姑姑，他們拿著碗筷的手都被你嚇到發抖啊！
我在心裡將白眼翻到天際，但表面上還是笑著拿起了碗筷。
「大家吃飯。」我轉頭望向李澤言，臉上的表情應該算是在笑。「澤言也吃飯。」
「嗯。」將筷子伸向糖醋魚，李澤言避開魚刺夾了一塊魚肉給我。「吃魚。」
我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他不會幫別人夾菜的。禮尚往來，我夾了一塊清蒸雞腿肉到他的碗裡。
大概是李澤言一直克制著平日冷淡的氣息，很快地，大姨他們又開始熱鬧地說著這一年來生活中遇到的趣事。
「等等吃完之後休息一下，我們來打個幾圈吧。」小姨笑著對我們說：「李先生會打麻將嗎？這孩子一直學不會，其他的孩子又只願意玩紙牌，都沒有新面孔，我們幾個都互看了好幾十年的老臉呢。」
我放下碗筷，悄悄地想起了去年在李澤言家那一場麻將。
經歷過那一場李家人大獲全勝的慘痛戰役，我在準備回戀語市的時候非常認真地告訴過李澤言：『我再也不打麻將了。』
「好。」他點了點頭。「我會。」
一眾親戚們都開心地笑了，但我卻開始不安。
因為我看過那樣的笑容。
『麻將桌上挑女婿。』牌品不好就代表人品不好，大姨告訴過我，這是從爺爺那一代就留下的名言。
還記得七年前大表姊帶那時還是男朋友的表姊夫回來時，大姨小姨還有姑姑都是那樣笑著，然後輕鬆地在幾圈內將表姊夫身上所有的錢都給贏走。
幸好表姊夫是老實人，錢被贏光了也只是笑著抓了抓頭說下次會好好練習再來打牌，這才得到大姨的認可。
「澤言…」我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襯衫袖子。
「妳不用為我擔心。」李澤言拍了拍我的頭。「妳覺得我會輸？」
不，我是怕你贏啊。
早我們一步吃完飯的大伯很自動地將麻將桌與整套麻將拿出來。
方城之戰很快地就在大姨、小姨、姑姑、還有李澤言之間默默地展開。
雖然很想從頭開始看，但也不能讓大伯母一個人進廚房收拾，我盡快將碗洗好，將手擦乾後到了李澤言右斜方默默地看著戰況。
「…碰。」小姨打出一張牌。「三萬。」
這一局看起來大家都還在摸索李澤言的打法而打得有點慢，不過在姑姑不小心放槍下是由小姨獲得了勝利。
洗牌、堆牌、取牌，一圈又一圈…就在時間的流逝下慢慢地結束。
很快地，已經到了最後一圈。
果然姑姑她們都很厲害呢，竟然能壓制變態強的李澤言。不過李澤言以一敵三也很厲害，目前好像是不輸不贏。
「我說李先生，一般會問的身家職業等等問題答案我們都已經知道，就不問了。」大姨摸了一張牌，略為思索後打出了一張字牌。「請問你喜歡這孩子哪一點呢？」
高招，是想要藉此讓他分神好取得最後的勝利嗎？
「作為投資者，我很欣賞她有勇氣一肩挑起了那個負債累累、甚至瀕臨倒閉的公司。」李澤言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摸了張牌。「說實話我低估了她和她員工的實力，儘管還有不夠成熟和還需要改善的部分，從一開始小成本的節目開始，一直到近期幾個大節目，她真的做得很好。」
「李澤言…」老實說真的沒有想到會聽到李澤言這樣誇獎，我鼻頭酸了起來。
從接下公司後我才真實地體會到爸爸和所有員工的辛苦，不管是經營、匯報、策畫節目、尋找嘉賓，再加上身邊出現那些與EVOL相關的事件，甚至只是走在路上就會被誤會成活動工作人員而被拉去幫忙…真的很累。
我需要學著如何更成熟，也需要學著對應那些以前不曾出現在我生活中的難題。
但當我真的遇到困難、無法跨越的時候，我只要回頭，站在那裏的一直都是他。
想到這裡，我的眼眶已經有點濕了。
雖然老是被罵笨蛋或是腦子不清醒，但能被他認可，真的很令人開心。
「作為『投資者』…是嗎？」大姨看了小姨和姑姑一眼，之後看著我們繼續問：「那麼，作為『男朋友』呢？」
將手中的牌打出，李澤言思考了下。
「『あいおい(Aioi)』。」
他丟出一個像是咒語般的音節，我們所有人都黑人問號了起來。
這、有錢人的思考我們跟不上啊！
「那個，澤言…我想我們都聽不懂。」我舉起手，像個對老師發問的學生一般問他。「可不可以解釋…」
「現在不能。」他將頭別向左邊，接著什麼也不肯說了。
「啊！你們過來一下。」苦惱了幾分鐘，像是想到什麼似地，小姨和大姨還有姑姑、大伯他們說了幾句悄悄話。
聽完後，大家露出一個了然於心的笑容。
「小姨，可不可以…」我跑到小姨旁邊半撒嬌地說著，希望能聽到解答。
「不‧可‧以！」小姨臉上的笑容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沒關係，我自己想！」賭氣地說出這句話，我跑到沙發前看起了新年特別節目。
「笨蛋，回去再解釋給妳聽。」對我說完這句話，又剛好輪到李澤言摸牌，這次他打了張三筒。
北風北‧最後一圈終於結束，李澤言真的從頭打到尾都不輸不贏，甚至連放槍自摸什麼的都沒有。
從下午打到現在，也差不多該是我們回去的時間了。
幫著大伯收好麻將與麻將桌後，我們兩人向大家道別。
「我們回去了，大家下次見。」
「謝謝各位今天的邀請。」李澤言對著送我們到樓下的親戚們這樣說道：「我會盡快帶著其他禮物再來拜訪。」
大家都笑了。
雖然覺得哪裡不對，但我也跟著笑了。
李澤言也笑了。
＊ ＊ ＊
目送兩人離開，一眾親戚還不停地討論著剛剛李澤言來過的事情。
「妳解釋解釋為什麼李先生那句是求婚啊？」雖然很高興李澤言對自己疼愛的姪女有那樣的打算，但大姨還是對那個陌生的單字很好奇。
「哎呀，還好我同事有問過這個單字中文要怎麼說。」在外商公司上班的小姨，偶而也會在日籍同事學習中文的時候充當小老師。
「不過真的沒想到呢…華銳的總裁竟然是一個這麼浪漫的人。」姑姑開口說道。
「是啊，人家都這麼浪漫，你呢？」斜眼看著大伯，大伯母打趣地笑著說。
「哎呀，被妳這樣一說，情人節不做點什麼不行了呢。」大伯故意裝出困擾的樣子對著眾人說。
大家又笑了。
＊ ＊ ＊
坐在回程的車上我終於放下心來。一放下心，睡魔就襲來了。但是讓李澤言開車，我自己睡著，這樣好像把他當成了司機一樣…雖然知道不行，但還是忍不住開始閉上眼睛，頭也一點一晃地動作著。
我搖搖頭想打起精神，但是還是敵不過睡意…
想睡、要清醒、想睡、要清醒…就像這樣重複了好幾次，最後李澤言實在看不下去，趁著等紅燈的時間這樣對我說：
「想睡就睡，不用顧慮我。」看出我的疲憊，李澤言摸了摸我的頭。
「可是…這樣好像在把你當司機…」我閉著眼睛，聲音越來越小聲。
「笨蛋，不要在不該逞強的地方硬撐。」綠燈，他踩下油門。「妳，有我。」
所以睡吧，妳只需要在我前面毫無防備就好。
沒有聽清楚李澤言最後的話，我迷迷糊糊地發出了一個像是嗯的聲音代表道謝，之後閉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
當我再睜開眼睛時，已經回到了戀語市，而且還是我家樓下。
「我睡了很久嗎？」睜大眼睛，我這時完全醒了。「其實你可以叫醒我的。」
「一小時左右。」從隔壁市回到這裡也不過四十分鐘的事情。「看到有人睡得很熟，等一下也無妨。」
天！我應該沒流口水、也沒那麼剛好就被他看到吧？
我感覺自己的臉紅得很快，熱度也上升了不少。
我急急忙忙地下了車，李澤言也下了車跟在我後面。
讓他開車送我回來還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問道：「那個，你要來喝杯茶…嗎？」
我記得去年李澤言的新年假期只有三天還是四天。其他員工還在放假的時候，他已經在辦公室裡處理一些重要的跨國投資項目。
「連咖啡都煮不好，還想要泡茶？」他撇了我一眼。「要喝妳泡的茶，不如我自己泡。」
不會吧，都已經過了這麼久還要提這個？咖啡叫魏謙泡就好了啦！
正當我暗暗生氣的時候，李澤言不由分說地牽起了我的手走進大樓。
「還愣在那裏做什麼？」
「啊、咦？」難道他的意思是…
「還不拿鑰匙開門？」他輕咳了一下，耳朵似乎著微微地泛紅著。
我連忙拿出一串掛著柴犬擬人騎駱駝吊飾的鑰匙，打開了門。
打開燈，李澤言環顧了一下客廳。
「比我想像中還要乾淨。」
「還真是謝謝李總誇獎啊。」因為假裝男友的部分已經結束，我將對李澤言的稱呼由『澤言』改回了『李總』。「我去煮開水，你等一下。」
趁著煮開水的空檔，我將某次蔡老先生送給我的高級茶葉從櫥櫃中拿出來，又拿出因為可愛而一時喪失理智，在西月街玲瓏閣買的一套雙人用迷你茶具通通放在李澤言面前。
「那麼交給你了，李‧總。」水燒開後我拿了個隔熱墊將水壺放在上面，等著李澤言為我泡茶。
他熟練地泡好茶，遞到我的面前。
「喝吧。」他又補了一句：「小心燙…」
在他『燙』字都還沒說完時，我就因為太心急而被燙到了。
「…笨蛋。」他沒好氣地說著：「過來，我看看。」
＊
李澤言看著女孩主動湊到自己面前並將可愛的唇在自己面前微微地張開…他在零點一秒的時間內喪失了理智。不過看著她淚汪汪看著自己的樣子，他終究還是嘆了口氣，為她充當了一回醫生、檢查起她的口腔內部。
「沒起水泡，不過紅了一片。」
「這幾天別吃太熱的東西，這茶…妳也別喝了。」李澤言將女孩面前的茶杯拿到自己面前，將裡面金黃色的茶湯分了幾次慢慢喝完。「下次再泡給妳喝吧。」
看著女孩可憐兮兮的模樣，李澤言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
突然，窗外的聲響吸引了兩人。
望向窗外，一朵一朵如花一般的煙火在空中盛開著。
「是戀語市新春煙火秀！」
驚呼一聲，興奮的她是用衝的跑到陽台上，當然也不忘抓著手機開啟了照相模式後開始一連串的拍照。
李澤言馬上拿著外套跟著她來到了陽台，用比平常還要大聲的音量對她說：「笨蛋，沒穿外套就跑出來，妳想冷死自己是嗎？」
「對不起…」停止拍照並穿上李澤言遞來的外套，女孩檢查起了剛剛拍的照片。「嗚嗚…都是糊的…」
她特別不擅長拍攝這樣瞬間即逝的照片，每次拍攝出的煙火都讓人不忍直視。
現在第一輪的煙火已經停了，第二輪煙火預計在一分鐘後施放。
「李澤言，你知道嗎？」女孩大概是因為冷，湊到了他身邊。「我很喜歡看煙火，每次都好想好想用照片把這瞬間的美麗記錄下來，可是…我都抓不準那燦爛的瞬間。」
「可能我注定和煙火無緣吧？」她低著頭說。「可是一次也好，我還是想要拍下最漂亮的瞬間，哪怕要花上好幾年。」
看著她的表情，李澤言小小聲地說了句『笨蛋』。
碰！
碰碰！
第二輪的煙火又開始了。但與第一輪的快速不同，煙火遲遲沒有繼續放下去，而是停在了最閃耀的一刻。
「還不拍？」李澤言的聲音隨著冷空氣傳了過來。
女孩才抬起頭，就看見那盛開在空中有如大朵玫瑰的煙火。
「你…停…」李澤言停止了時間？為了她想要拍煙火？
「妳還剩下三十秒。」
聽見這句話，女孩馬上拿起了手機狂拍。
「李澤言，我們來拍照吧！」心滿意足地拍完了煙火，女孩又再次湊到了他的身邊。「笑一個嘛！」
「……」
「澤言，一起拍照嘛～」
或許是因為女孩直呼自己的名字，禁不住女孩的要求，李澤言略略蹲下身來和她以煙火為背景拍了一張自拍照。
「謝謝你。」看著李澤言和自己的合照，女孩滿足地笑了起來。
「笨蛋。」為了這個停止時間，自己的腦子大概也是不清醒了。
李澤言失笑，讓停止的時間恢復正常。
下一秒，煙火咻～～的飛上空中，綻放。
「妳不是想知道今天我在妳親戚那邊說的那句話嗎？」
突然地，李澤言丟出這句話。
朝他點點頭，女孩一臉期待地希望能聽到回答。
但是等了一下，李澤言還是沒說。
「不要吊人胃口，快點告訴我啊。」女孩往前走了幾步，她和他的臉近到墊起腳尖就可以觸碰到。
「…妳先告訴我，妳覺得我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就是…」女孩尷尬地笑了下。「我覺得你很壞心眼、說話毒舌、而且不近人情…」
看著李澤言的臉越來越黑，女孩連忙解釋。
「我說的是之前、之前啦。現在的你…雖然還是很毒舌，可是很靠得住，也會給我很多建議，公司很多難關也是你給我機會才度過…而且要謝謝你願意投資我的公司。」
「那是作為『被投資方』的意見。我指的是妳對『身為男朋友的李澤言』的感覺。」
女孩有些被嚇到，微微張開了嘴、愣愣地看著李澤言。
＊
聽見李澤言的問題，我先是一愣，然後呆呆地看著他。
我沒有想到今天大姨問他的問題會回到我身上。
作為男朋友的李澤言…
「我…」回想起這一年多以來的相處，我真的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角度看待李澤言。
他心口不一；每次都說不會救我，卻總是在我遇到危機的時候為我挺身而出。
他總是一開口就說我幼稚、笨蛋、腦子不清醒；又常常陪著我一起做這些他口中『不屑』做的無聊事情。
他冷若冰山；不過會在我表現不錯的時候親手做布丁給我吃。
他鋼鐵直男；可是偶而也會對我笑、傳一些莫名浪漫、令人臉紅心跳的簡訊。
他不近人情；但卻又在我為了『男朋友』而困惑的時候同意陪我去演這一齣戲。
去年，我被大雪困住回不去的時候，是他來救我。
去年，兒童節我半開玩笑地為他戴上了貓耳，他也默默地從頭戴到了最後。
去年，逛超市時偶然買的柴犬對杯，他放在一進辦公室就可以看到的地方，連魏謙都不能碰。
曾經，我告訴他流星太快了沒辦法許願，他便為我停止了時間，好讓我可以許下願望。
現在，僅僅只是因為我一句想要拍煙火，他又為我停止了時間，還很難得地和我來了張自拍。
太多太多，就像是沙漏一般，一點一點的堆起我和李澤言相處的點點滴滴。
回想起來，工作時間之外的他，一直都在我的身邊，用他那九彎十八拐的彆扭方式照顧我。
我不知道李澤言在我心底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告訴他。
我不知道……不對，我知道。
輕輕地踮起腳尖。
輕輕地在李澤言那因為冬天而變冷的唇上吻了一下。
輕輕地對他笑了一下。
輕輕地說。
「澤言，我喜歡你。」
他看著我，眼神溫柔了很多。
應該是對我的回答非常滿意吧？
「あいおい(Aioi)，日文。」嘴唇勾起一個漂亮的角度，李澤言笑了。「剩下的，自己去查吧。」
「什麼嘛，人家都跟你告白…嗚…」這小氣鬼！
李澤言沒有給我抱怨的機會，吻了上來。
隔天清晨，他終於告訴我那一句日文的意思。
他說的很輕，卻讓我傻笑了一整天。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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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いおい：相生，也可寫作相老。意指夫妻兩人攜手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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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次感謝我的好姬友李白太太‧夕海。
春節後到現在，我終於寫完這篇，她也從白太太變成了李白太太。
我老李魅力無法擋（驕傲）
回歸正題，這一篇的篇名あいおい是我在圖書館借的一本書上看見的單字。
那個時候剛好卡在打麻將的部分，當下馬上決定用這個單字作為關鍵字。
後面的部分有很多也是多虧了夕海太太告訴我很多老李卡片的劇情。
（因為我玩得很慢，有很多都不知道）
也很感謝夕海太太幫我確認文章錯字以及老李的每一句話是不是很『李澤言』。
（老實說教授真的比較好抓←老李在你背後，他看起來很火）
我自己也和老李是同個星座，但做事風格卻完全不同XD
但是就根本的部分來說還是有些相似，我們都很被動，所以就算喜歡也很難說出口。
所以決定讓女主角主動告白XD。
最後很謝謝大家看到這裡，如果各位太太喜歡這篇文，歡迎在下面留言告訴我你們的感想。
作者：蒼
原文：巴哈姆特論壇
